第(2/3)页 舱室内,塞莉安早已钻进她的血棺之中,轻微的呼吸声隐隐回荡, 偶尔还能听到她翻身的响动,棺盖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,宛如沉眠中的梦境。 司命随意地坐在床边,点燃一盏幽蓝色的油灯,灯光映照在他手中的卡牌上, 那张“幽虾”卡片依旧散发着微光,淡淡的蓝色流转,如同深海的波涛。 他摩挲着卡面,低声呢喃:“其实,你说得对。” “它确实需要重铸命运。” 他沉思片刻,微微一笑,语气轻快地低语:“‘月落笛伶’……这个名字,怎么样?” 他的指尖轻轻一弹,卡牌上的光芒微微跳动,仿佛在回应他的提问。 司命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抹兴味。 “千面者啊,那就让我为你诉说一篇,新故事吧。” 司命昂首饮下朗姆酒,声调变得悲凉,对着浮空的千面者,诉说起一段故事: “楼火起兮夜寒沉,笛声怨兮月无痕。 悲弦断兮魂不返,血笛响兮恨难休。” 残唐五代,天下板荡。神州山河崩裂,生灵涂炭。 京师汴梁,昔日车水马龙,繁华如梦,今却遭辽胡铁蹄踏碎,十室九空,尸横遍地。 蛮兵掳掠如蝗,妇人稍有姿色,皆为劫掠,百姓命如草芥不足惜。 京师樊楼,曾为大唐第一青楼,旧时贤达士人聚集之地。 今日,却成蛮兵笙歌淫乐之所。 那一夜,樊楼上烛影摇红,辽将酒宴席间,胡鼓齐鸣,犬色声马不绝。 朝廷降臣,饱学鸿儒,达官显贵尽屈膝侍奉,纷纷命楼中名伶前来歌舞助兴。 那伶人应召而来,身着一袭素衣,手持玉笛,面如玉雕,身形纤细,男身女音,姿态出尘。 伶人轻抬眸,望向堂上辽将,淡淡而笑,行礼开口: “吾虽贱籍,此身卑贱,却也难侍奉侵国之仇寇,屠我子民之豺狼。” 辽将不明其意,侧目询问一旁鸿儒。 那鸿儒闻言变色,冷声斥道: “此伶人妄言!伶人媚主,惑国乱朝,唐主失天下,尔等难辞其咎。 今日不过效仿郭汾阳郡王旧事,以微薄躯体事胡国,亦为保宗庙社稷耳。 你区区伶人,怎敢颠倒黑白?” 伶人闻言,抬首而笑,笑声清冷如霜: “是了,吾等伶人,魅惑唐主,罪该万死。 不过,先生,您等身为鸿学之士,甘为鹰犬, 鼓动君王以父事胡国,卖国求荣,算不算罪无可赦?” 堂上大臣闻言,纷纷失色,低头不语。 伶人又叹一声: “我本不欲与卖国鹰犬多言,只是今夜便是诸位最后一场宴席, 特来送诸位将死之人上路,叫尔等死得明白。” 话音方落,四周火起! 烈焰吞楼,樊楼上胡兵乱作一团,显贵群臣争相逃命,然门窗尽闭,火光冲天。 伶人一曲长笛奏响,笛声幽扬,直透心魂, 第(2/3)页